还是熟悉的味道
两脚没入没膝的蓬草
一家家过往在记忆里清晰
混着黎明雄鸡的报晓
还是七拐八岔的模样
几十年没伸直过弯曲的腰
我曾光脚健步如飞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蹦跳逍遥
横卧的木门早没了铁锁
爬山虎的花在窗棂上轻摇
这家老奶奶慈目常含笑
整日抱着纺车盘着脚
前头那棵穿破房顶的枣树
满枝红枣在风里招摇
不见了猪羊满圈的拥挤
不见了黄牛吃草的木槽
残垣尽头一排高楼耸着
儿时伙伴的铃声几催相邀
佳肴未品酒未酌
我仍如痴如醉恋着旧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