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寂寥,我和家流浪
哈密宾馆的标准间,窗外暮色苍茫
一半心在另一张床喘息
暂存破碎、思念和牵挂
标间与家合体,公司在H市苟延
晨光熹微的天山山谷,风很强劲
不欢迎或目的相反,总是阻碍汽车前进
希望在路上,朝霞浸染松树塘军马场
好运来汤馆羊肉汤,满满的热情
天山淞雪捧护的巴里坤,骏马悠适迎沐朝霞
一抹金色朝霞铺满,古老的巴里坤草原
鸣沙山鸣沙风中承载历史的沧桑,娇叱阵阵
铁蹄杂沓,先辈戍边的艰辛风中凄婉低回
汽车、残缺的肉身的我,在朝霞和朔风中翻越
中天山的风依然强劲,汽车趔趔趄趄
下山的路笔直,尽头淹没进苍茫的天际
“磕头虫”钢铁身姿,在狂风的戈壁滩
或静默,或膜拜,虔诚地守护古老的苍茫
翻过山坡,洼地冬天干枯的胡杨
在这辽阔荒凉的戈壁,扑面的欣喜和生机
汽车右转,采油基地绿植树木倔犟傲立
西北的狂风,树冠列兵似的向东南
我紧紧衣袖,坚定地在风沙中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