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二十四年春月,吾与江湖、佳乐、小巴、曹婷游于尉犁长城,案头事多,公讯连连,因气定神闲,祛急浮之性,摒躁乱之心,故嘱以作文以记之。
吾观夫尉犁盛壮,俱农桑丰茂,沃棉千亩,肥麻上万,自鸽乡至县域二百余里,胡杨如炬,隔壁延绵,猬兔惊蹿,飞鸿翱天,一望无际,气如长虹,时而杨柳如依,时有飞尘呼啸,时有天气清明,时有清风拂面,时而飞沙茫茫,直至尉犁,势在长城。
偿闻古今不绝,慷慨西域,有都护、制台、将军,故而烽燧人氏,兵戈事旧,故筑以垒壁,节制匈奴、大月、番邦,御以刀兵,事农置业,前人纷纷,后人相继,故而开疆扩土,有此今日。
吾学业惭愧,经文志略,非甚知于此地,唯见长城气势恢宏,遗迹沉沉,呈《汉书》、《汉志》、《通鉴》,客人纷纷,亦有稼农事牡,古器青铜,铁梨绸绢,揽之不穷。领略涛涛,感慨十分,以为此间教化良多,时物厚重,意在开民之智,认时识世,知于恩惠,效以社稷。
吾乃憨愚之士,长城之意,包揽成胸,非乃足履之土,世之茫阔,天之高远,岂在一日之间,今观“长城”,意在言外,于友人间,浮谈谑事,趣在偷闲之中,有清飒干练,婷婷婉尔,娇小碧人,安能躁动,不窥其外,专伺其内,何来穹天海阔之心?当独守片偏舟,直至长城尽头,其心自死,身跃黄河,涕泗当流!
呜呼,今行文碎片,意不能通,神行耗尽!故仓促行笔,实无主意,不知谁通吾意。
甲辰年,戊辰月,丙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