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很多的门,故宫的午门、家乡的大宅门:古典的雕花门、现代的防盗门。门的功利越多,就越能吸引人。门对于生活,它除了关与开以外,更多的是一种礼仪、心态、形式与权力的象征。
我也见过很多平台,有什么样的平台就有什么样的门。阳台的门高高在上、戏台的门珠联璧合、艺术的门绚丽多姿、权贵的门黑里透红。如果家是平台,控制出入就有了家门;如果皇宫是平台,保护皇权就有了宫门;如果地球是平台,大气层也就成了门;如果权力是平台,金钱也可以是门;如果人心是平台,欲望或许也是门。
鲁迅先生曾说:“天下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说:“天下本没有门,平台多了,进出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门。”
平台是一种拥有,门就是控制拥有的枷锁。打开门,可以调动你的欲望与需求,让游戏更有节奏与章法;关上门,可以让你品味失望与孤独。这是人们常说的世上生存的模式。
平台可以因需打造,门也可以灵活设计。因为,地球上第一扇门,不知谁造的,也不知为谁而造,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什么功能,永远也无法考证。正因如此,谁拥有平台,谁就有了造门的权利,规则如何,谁都无法判定。这就给了造门者一千万个解说的理由和机会。也许,这个也是一种内心的洒脱与自由。
你在门里还是门外,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你明白,让你站在某个平台上真切地体验到有这扇门的存在。这就是平台存在的本质属性,这就是门的独特价值所在。
没进门者,挤破脑袋,削尖脑袋:进了门者,还是自己真实的存在,并没什么两样,甚至有点像买到伪劣商品一样的懊悔与惆怅。为了让你有真实感与充实感,平台往往会给你一个或多个光环、一顶或多顶帽子,让你感觉人生充满希望,充满力量,或者如诗如画,更上一层楼!他们绝对不说:“你又上了我的又一个平台。”甚至还会营造一种吃不到葡萄的错觉。
当人生关闭最后一扇门,平台于你毫无意义。如果有来生,你还会相信“门”的存在么?
但是,如果你拥有一个平台,那就另当别论,那你就是生活的主宰者,你也可为别人造门,只是大小与颜色不同而已。
有一首小诗于你我惠存:
门
若有若无
可存于心
可造于形
大小
颜色
开关
每打开一扇门
就获得一种存在的滋味
每关闭一扇门
便多了一个慎独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