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背景
檐角的秋阳刚漫过竹筛,金粟便顺着风的纹路簌簌落下 —— 不是急着飘零的仓促,是攒了整季的温软,要落在陶瓮边,与新淘的粳米说尽秋日私语。
活水在瓦釜中轻沸,蒸腾的雾气裹着米香漫出柴门,而那双拌花魂的手,总慢得像在数时光:一片桂花捻匀,半勺秋露添足,再轻轻封上瓮口时,连风都放轻了脚步,怕扰了秋味与新醑的缠绵。
此后的日夜,便是山月漫过瓮身,林风拂过瓮沿,任窖藏的甜润在寂静里悄悄生长。待得启瓮那日,不必先举箸,单是一缕香气漫出来,便知这坛酒里藏了多少心意:有桂花落时的温柔,有等待时的从容,更有秋暮里一口甜润下肚,忽然撞进的、似春似故的绵长。
原来最动人的滋味从不是急来的,是像这般,让花、让酒、让岁月,慢慢熬出满心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