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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欺 [散文]

白门鬼     发布时间: 2025/6/30 14: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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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常是见到有志向、有才能的人;他们言语敏捷,思维奇特,如果想要了解他,就如同是在黑暗中一样难以捉摸。他们的行为像是目标明确,什么都不能够阻挡。前路如此平坦,万物好像都在胸中而没有了困扰。难道真的是这样而没有阻碍吗?有时走在路上,吸着风气,感受阳光,又摘些树叶,好像是什么都不曾知晓,什么都不曾进入心中。有时坐在不起眼的椅子上,有时躺在床上,好像什么都不能涉足,什么都不能拿起。

        古时候,拥有九鼎而成为天子,持着剑而成为诸侯;驾风使气,称为天仙。这样就可以说牛因为它的角而成为牛,鸟类因为它的翅膀而成为鸟。啊,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天子与九鼎同样属于这份神圣,宝剑与诸侯同样属于这份威权,仙人啊,仙人啊,难道真的是天仙吗?神圣、威权,它们游离在今天,实践在过去。知道的,感受的,好像并不触摸九鼎,抚详宝剑。如此的感受,如此的认知从哪里来呢?是物与物的共鸣吗?或者是物并不会有所区别?还是天上的仙人所制定的呢?还是感受吧,感受吧,人们穿着大家都喜爱的衣服,听着大家都喜欢的音乐,走在大路上,知道自己的来处与归处。好像又听到什么:我喜欢是我喜欢,我追求自由与个性。难道真的可以喜欢,真的可以追求吗?那仙人啊,他好像就从这里出生,所以知识、智慧也这样产生。哈哈,我说的难道不难以捉摸吗?语言如此表达,大道又是怎样的呈现?总是要有大的通达,就像是驾着风如同没有风,展开翅膀如同不曾拥有。

        真的知道吗?那无上的权柄,比不上一把兵刃;不世的功勋,比不上一杯毒酒;那万美的繁华,如何抵得过一场烈火。我听到过有人因为自己的见识浅陋而害怕他人的眼光,好像众人都在说:噫!难道真的有人是这样吗?所谓的见识浅陋,好像只是不知道自动贩卖机如何交易,这个奇美的包包怎么打开。难道是别人给他的祸患吗?不过是自祸己身而已。所以有句话:大知闲闲,小知间间。大的智慧那么包容,如同是天地包揽,小的智慧又是那么狭隘,一时间失去了,身形就渐渐消瘦,想要找回却不知道该去何方。大小、得失、荣辱,所知道所追求的,像是天仙一样虚幻。飘渺呀,不如是随时坐在地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分别。有人所看见的、听到的,惊奇那巧夺天工的,所有的所有,如同心中所演绎的再次呈现。有人所看见的、听到的,好像什么都不曾没有看见,什么都不曾没有听见,却又时时疑惑,方向也不明朗了。

        难道这不是终老的岁月吗?这太老旧了,怎么能让如此的气盛力足堕形枯体呢?年龄的増长,使人形体如同枯木,气力也不再充足。经历的增多,让人更加厌倦,享受一些阳光,同样也吸着风气。牛老了,耕田的事就不能做到。心中的意气也逐渐平息。这难道是大的智慧吗?运用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去知晓那些不知道的,所走的路没有一丝波折,逢人便说:了然于胸。形体健康却不自负,气力充足却不自傲气,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区别。天子的葬礼如此宏大,好像是要把天下所有的财富埋在地下,天下的美酒尽我所饮,所有的美人尽我所乐;蚂蚁的死亡如此渺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天子果真可以带走这些财宝吗?或者他自己也要成为后世所争抢的奇珍。智慧、庸碌也要埋葬,你如此智慧,我如此愚笨,埋葬,埋葬吧,天与地都要合在一起,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带走。

        现在,有人左手持弓,叫做财富,右手搭箭,叫做力量,跨下马蹄嘶鸣,称说是名。如此威风,如此志满,好像天下没有什么不可以踏足的土地,没有什么不可以射中的猎物。有人却什么都不会拿持;用双腿到达看见的土地,好像天下没有什么可以踏足的土地,用牙齿捕杀猎物,好像天下没有什么可以捉住的东西。然而,最精准的弓箭终究会损毁,再疾弛的烈马都会衰老。而名真的只是别人知晓,自己得意吗?骑着名,是马。持着名,是一根笔。束缚起来,就是心。到底什么是名呀,好像我所知道的,见到的,无一不所包括的。但如果我不是我,名也就不是名了。如果我不曾为人,我会知道名吗?还是它本就虚无缥缈?大家畅游在名中,好像就是鱼儿游在水中,这是上天的赐福,还是自己妄加的祸患。鱼儿有的开心,周围的水是如此清澈,食物如此充足。也有的时时悲歌,周围的水如此混浊,食物如此匮乏。悲喜从未离开过名,谁又能知道这是祸患还是福祉?那么,弓箭可以放下吗?捕杀猎物让我的牙时常抱怨。马匹可以放生吗?我的腿在为长路而悲鸣。而如果我没有眼睛,强光就不能有所伤害。如果我没有肉体,疼痛就不会施加。如果我不在名中,混乱就不会有所扰动。当我写下这些文字,就开始担心某个不经意的错,不知道的删除。所有,所有的,我拥有,就害怕它的失去,见过,就期待它的到来。有人问说:你为什么喜欢这个首饰。啊,你看它的花纹多么漂亮!这个款式多么优异!真的是这样吗?唐朝人喜欢鲜艳,穿着华丽的唐装,宋朝人喜欢朴素,穿着素朴的衣服。花纹啊,这里浅一点,这里深一点,这里多一点,这里少一点。这难道不是答案吗?也就不必说我喜欢这个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玩着那不知名的游戏,规则如此制定,快乐着,不知道什么才是快乐。老师在课堂上问:你们快乐吗?啊,好像没有人能够知道,所以,是知道快乐的老师快乐?还是不知道快乐的孩子快乐呢?那大家的爱好是什么?羽毛球、篮球……当玩伴逐渐有了喜好,我也只好跟从,快乐着别人也快乐的快乐,悲伤着别人也悲伤的悲伤。只有悲喜是这样吗?周围是那么稳固、坚硬,那么浑然一体,如果不是它自己打开,如何才能走出去呢。听着窗外的笑声,这难道不是快乐吗?只是我已经不能为它而感到快乐。大家都这么欣喜,这么悲伤,知道着自己所追求的,所抛弃的。

        当一个外国的民众向这里的官员请求用金钱换取安宁,于是打开那饱满的袋子,所看到的,只是些雕满纹路的石头,多么的愤怒,多么的鄙夷。官员怎么知道这代表着财富,或许当他知道;他的房屋、他的坐椅也要雕上花纹。就算是石头也会接受,就算是粪土也会愉悦。天下难道还有比石头更加美丽,比粪土更加珍贵的东西吗?有人喜爱当今的享受,就对死亡有了恐惧,有人信奉死后的胜利,对于死亡就从恐惧变成了期待。死与生有什么区别吗?活着能够移动,死后只是静谧。活着有了痛苦,死后只是无声。天下难道还有比活人更担心死人的吗?这片墓地风水不好,还是换个地方吧。我们都希望土葬,还是不要用火了吧?啊!我的财产,女儿呀,妻子呀,多么美好的,都要消失了。

        做法修道,天地任我逍遥。吃斋颂佛,心至诚则至坚。这些都是存在的,大家所知晓的,那么,有没有不知道而崇敬,不存在而喜爱的呢?好像并没有。那么如果知晓了,就真正知道吗?当看见一个瓶子,又如何知道这是瓶子呢?当我拿起瓶子,好像什么都已经见到,当听到天籁之音,好像什么都已经听到。难道真的知道吗?如果更广阔,更辽远呢?还是不要知道,不要听见了吧。

        有听到过说:天有头乎?天有头,枕东南而倚无穷。天无头,苍天一穹顶,地母一辽土。将糖果放在手里,举起两只手,问说:糖在哪只手里?众人如此辩驳,如此争抢,难道真的在手里吗?早已经在嘴里开始融化了。或者说让大家更善于思考,如此的氛围,如此的培养,如同鱼儿在水中,如此得意,如此悲伤。你站在那里,我站在这里,你用知道的论说不知道的,我能干什么呢?只有驳斥你所说,但你言语那么犀利,动作那么激昂,我如此愚笨,言语断断续续。我本不想来到这里,还是认输吧。

        当大家在如此华美的宫廷里听着那么美妙的音乐,乐手指尖舞动,大家感到敬佩,称颂说:天籁之音!有人却说,人籁而已,称不上美妙。又过了很长时间,音乐更加奇妙,那么神奇,乐手只是坐在那里,风就吹动起了音乐,大家感到新奇,称颂说:天籁之音。有人却说,地籁而已,称不上惊奇。春去秋来,无边无际,阳光已经不能点亮宫室。乐手只是坐在那里,观众或因为无聊而走,或因为以往而坐下。众人都走尽了,伴奏也停了下来,不知是何处的声音,又好像无处不在,真是天籁之音啊!什么是天籁之音,好像什么都是,什么都不是。

        时常想一个问题,或者不是问题。因为我有,所以害怕失去,因为疼痛,所以害怕伤病,但终究会归于寂静。那么当有人运用科技制造一个意识体,并让他成为不朽,却永远感受痛苦。世界所有发生过,没有发生的疼痛,所有有的,所有没有的忧愁。这是多么的境地呀!不会疯狂,不会死亡,永恒痛苦。那么是我感到痛苦,还是他感到痛苦?我怎么知道现在不是永恒痛苦,他怎么知道痛苦是痛苦?还是这不会发生,万物都有临界?还能问什么,还可以知道什么?好像有无穷的疑问,却什么都没有。

        天下最大的欺诈莫过现在。当一个人见到那美丽的宝石,就说:我用我什么都没有的没有换你的宝石,可以吗?如此的欺诈,我如何能够接受呢?你还是走吧。走吧,走吧。天下之欺,莫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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