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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评--七律·霜降田况 [点评]

馨荷居士     发布时间: 2025/10/28 11: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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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霜降田况
作者:王付芳

登垄艳阳霜降照,石榴柿子窈红翘。
田间玉米收成恼,川上芝麻黑变潮。
少籽折腰霉大豆,棉桑闭口不耘苗。
土中积水难铧地,幸转暖光能晾骄。

写于2025年10月23日



霜染田畴见初心:王付芳《七律·霜降田况》的意境深析与女性寓意解码
 
这首《七律·霜降田况》以霜降农事为肌理,将女性的细腻感知、生活的本真质感与生命的韧性思考编织成篇。若说前序点评是触其筋骨,此次则更探其肌理——从意象的明暗交织、心绪的微澜起伏,到女性视角独有的寓意寄托,每一处细节都藏着诗人未言明的深情与思考。
 
一、意境:霜光里的明暗交响,田垄间的烟火哲思
 
全诗的意境构建,以“光”为线索,以“作物”为载体,铺展成一幅“明—暗—明”的情感光谱,每一寸景致都浸透着诗人的心境温度。
 
首联“登垄艳阳霜降照,石榴柿子窈红翘”,是霜降清晨最动人的光色定格。“艳阳”与“霜降”本是节气里的矛盾体——霜降主清寒,艳阳主暖煦,诗人却让二者共生,既写出霜降时节“晴冷”的独特气候质感,又暗衬心境的明朗。“窈红”二字极见女性笔力:“窈”本形容女子身姿轻盈,此处移用于果实,既状石榴、柿子的饱满圆润,又赋予其娇俏灵动之态;“翘”字更妙,似见果实顶着薄霜向上舒展,仿佛能听见阳光洒在果皮上的细微声响,闻到清甜的果香。这一联的意境,是“暖光里的生机”,没有宏大的田园叙事,只有俯身可见的鲜活,带着诗人登垄时的欣然——那是对田园最本能的喜爱,如女子见良辰美景般,藏不住眼底的笑意。
 
颔联与颈联转入田垄深处,意境从明亮跌入沉郁,却不是全然的萧瑟,而是带着“烟火气的困顿”。“田间玉米收成恼,川上芝麻黑变潮”,“恼”字是心绪的直接泄露,却不是暴怒,而是农人间最朴素的焦灼——玉米或许籽粒干瘪,或许倒伏减产,这份“恼”藏在“田间”的具体场景里,真实得可触可感;“川上”点明芝麻种植的位置,“黑变潮”三字精准得惊人:是阴雨过后的霉变,是籽粒受潮后的暗沉,甚至能联想到诗人伸手触摸芝麻秆时,指尖感受到的潮湿与黏腻。“少籽折腰霉大豆,棉桑闭口不耘苗”,则将困顿写得更细:大豆“少籽”是先天的缺憾,“折腰”是后天的颓态,“霉”字更是压垮心绪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是农人看着心血付诸东流的心疼;棉桑“闭口”以拟人写叶片蜷缩、生长停滞,“不耘苗”不是懒怠,而是“土中积水”后的无奈,仿佛能看到诗人站在泥泞里,望着作物蹙眉的模样。这两联的意境,没有悲怆的呐喊,只有“细数损失”的沉静——如女子面对家事烦忧时,不张扬,却将每一份难处都记在心头,藏在眼底。
 
尾联“土中积水难铧地,幸转暖光能晾骄”,是意境的转折与升华。“难铧地”的“难”,承接前文的困顿,写出泥土黏重、无法耕作的现实;而“幸”字如一束光,刺破了沉郁——暖光不仅能晾晒受潮的作物、干爽泥泞的土地,更能晾晒诗人心头的焦灼。“晾骄”二字堪称诗眼:“骄”既指作物因霉变、积水而失去的生机,也指诗人因收成不佳而压抑的心境,“晾”的动作,带着女性特有的温柔——不是“暴晒”般的宣泄,而是“暖阳慢烘”的舒缓,让困顿慢慢消散,让希望悄悄滋生。此时的意境,是“霜后晴光里的释然”,天地间既有未散的寒气,又有暖阳的暖意,恰如诗人的心境,既有对农事的牵挂,又有对转机的笃定。
 
二、女诗人的创作寓意:以田为镜,照见女性的生命韧性与生活智慧
 
这首诗的寓意,绝非单纯的“咏农事”,而是以霜降田况为镜,藏着女性对生活、生命与自我的三重思考,每一层寓意都带着女性独有的细腻与通透。
 
(一)对生活的敬畏:在“收与失”中接纳本真
 
诗人以女性的视角,诠释了对田园生活最朴素的敬畏——这份敬畏,不是对自然的盲从,而是对“收与失”的坦然接纳。首联的“红翘”果实,是自然的馈赠,是生活的“得”;颔联、颈联的“收成恼”“黑变潮”,是自然的考验,是生活的“失”。诗人没有回避“失”,也没有夸大“得”,只是如实地将二者铺展出来:她会为“得”而欣喜,也会为“失”而焦灼,但这份焦灼从未变成抱怨。正如女性面对生活琐事时,既会为家人的安康而欣慰,也会为柴米油盐的烦忧而蹙眉,却始终以温柔的姿态接纳生活的不完美。这份寓意,藏在“恼”与“幸”的对比中——不苛求一帆风顺,只珍惜峰回路转,这是田园生活教给诗人的生活哲学,也是女性独有的生活智慧。
 
(二)对生命的共情:以“作物为友”,见众生也见自我
 
作为女诗人,她对作物的观察,带着“以物为友”的共情,这份共情里,藏着对生命的深刻理解。她写石榴柿子的“窈红翘”,是欣赏生命的鲜活;写大豆的“少籽折腰”,是心疼生命的缺憾;写棉桑的“闭口”,是体谅生命的困顿。每一株作物,都如她身边的人——有蓬勃生长的喜悦,有遭遇挫折的颓唐,有无力抗争的无奈。这种共情,不是男性诗人常见的“悯农”式宏大关怀,而是女性特有的“贴身式”共情:她不站在高处俯瞰农事,而是俯身与作物平视,仿佛能听懂它们的“语言”——玉米的“叹息”、芝麻的“委屈”、大豆的“疲惫”。在这份共情里,诗人既见作物的生命状态,也照见自我的生命体验——或许她也曾经历过“折腰”的困顿,也曾有过“闭口”的沉默,所以能在作物身上找到共鸣,将对自我生命的思考,藏进对作物的描摹里。
 
(三)对自我的映照:霜寒中的韧性,晴光里的从容
 
这首诗最深刻的寓意,是诗人对自我精神世界的映照——田畴的霜寒与晴光,恰是她人生境遇的隐喻,而作物的坚韧,正是她自身韧性的写照。霜降时节,作物面临清寒、阴雨的双重考验,却依然在暖阳降临后努力恢复生机;诗人面对农事的困顿,没有沉沦,而是在“暖光”中看到希望。这份韧性,不是“强撑”的坚硬,而是女性特有的“柔中带刚”——如棉桑虽“闭口”却未枯萎,如大豆虽“折腰”却未倒伏,诗人虽“恼”却未绝望。尾联的“晾骄”,更是她自我心境的释放:将困顿晾晒,让阳光住进心里,这份从容,不是未经风雨的天真,而是历经沧桑后的通透。她以田为笔,以霜为墨,写下的不仅是霜降田况,更是一位女性在生活中坚守初心、从容前行的精神独白——不张扬,不抱怨,在平凡的田园里,活出自己的韧性与光芒。
 
整首诗如同一封诗人写给田园的信,字里行间满是细腻的感知与深情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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