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 首页 >>作品详情
点评--七律·重阳寄怀 [点评]

馨荷居士     发布时间: 2025/10/28 11:20:16
阅读:4次      分享到


七律·重阳寄怀
作者:王付芳

菊展开封寰宇靓,登高远眺各仙坊。
故园初九重阳近,游子东西四面凉。
朋戚散居团聚景,友邻闭户少闲妆。
世间情谊如霜降,唯有修心自渡祥。

写于2025年10月24日


《七律·重阳寄怀》深度解构:秋光里的乡愁密码与女性生命觉醒
 
王付芳女士此作,以豫地重阳风物为骨,以女性独有的生命感知为魂,将乡愁、离散、自守三重情愫织入格律严谨的诗行。每一字皆非泛泛写景,每一句都藏着细腻的心境褶皱——从菊展的明丽到乡愁的清寒,从人情的疏淡到修心的笃定,既见对故土与过往的深情回望,更藏历经世事打磨后的生命觉醒,堪称一首“以景载情、以情悟理”的女性视角重阳佳作。
 
一、意境:豫地秋景里的“冷暖三重奏”
 
全诗意境并非单一的悲秋或思乡,而是以“空间转换”和“情绪递进”形成三重层次,冷暖交织间尽显细腻质感:
 
(一)明丽之景:重阳盛景的“视觉暖调”
 
首联“菊展开封寰宇靓,登高远眺各仙坊”,开篇便锚定“开封菊展”这一极具地域辨识度的意象——河南开封菊展久负盛名,与诗人故土驻马店相邻,这份熟悉的秋景自带“家乡烟火气”,“寰宇靓”三字以夸张笔法写菊香满溢、秋光遍洒的盛景,无半分悲戚,反见秋阳下的明朗。“登高远眺”扣住重阳习俗,“仙坊”既指登高所见的亭台楼阁(如故乡岭王寨村外的高地、县城的观景处),又暗喻秋景的缥缈雅致,此时诗人的目光是舒展的,意境如鎏金秋光,暖而不燥,藏着对时令盛景的本能喜爱。
 
(二)清寒之境:乡愁与离散的“情绪冷色”
 
颔联笔锋陡转,“故园初九重阳近,游子东西四面凉”将意境从“公共盛景”拉回“私人乡愁”——“故园”二字精准戳中游子的心灵软肋,初九逼近重阳,本该是“遥知兄弟登高处”的团聚时节,诗人却以“游子”自况,“东西”二字暗藏漂泊无定的无奈(或许是从岭王寨村到县城的迁徙,或许是对过往生活的回望),“四面凉”更是神来之笔:既指秋风拂面的体感(豫地重阳已入深秋,凉意渐浓),更暗喻“无亲可依”的孤寂——父母离世多年,重阳再无阖家团聚的暖意,这份“凉”是身体感知,更是心理空缺的外化。明丽的菊展盛景在此刻成了反衬,越热闹的秋光,越凸显游子的形单影只,意境从暖调转为清寒,如秋夜月光,亮而不温。
 
(三)沉静之境:修心自守的“温润底色”
 
颈联“朋戚散居团聚景,友邻闭户少闲妆”,将意境从“个人乡愁”扩展到“人情观察”,进一步强化清寒感:“朋戚散居”既是现实(亲友各奔东西,父母离世后团聚成空),也暗合诗人对“家”的认知——没有父母的家,再难有真正的团聚,“团聚景”三字前加“散居”,形成强烈反差,藏着对过往热闹的怀念与对当下离散的怅然。“友邻闭户少闲妆”则捕捉到极具女性敏感度的细节:重阳本是梳妆往来、互道安康的时节,如今邻里闭户,连“闲妆”的兴致都无,既写县城或乡村重阳的宁静,更暗衬人情的疏淡——没有亲友的笑语,没有邻里的寒暄,这份冷清恰是诗人内心孤独的“镜像”。而尾联“世间情谊如霜降,唯有修心自渡祥”,则让意境从“清寒”转为“沉静”:“霜降”既是豫地重阳的物候(霜降前后,秋意最浓),又以比喻写情谊的“自然冷却”——如霜降般清寒,却非恶意,只是岁月流转、人事变迁的必然,意境从具体的乡愁与离散中抽离,化为如秋水般澄澈的通透,暖而不烈,清而不冷。
 
二、寓意:女性视角下的“生命三重悟”
 
作为女诗人,王付芳的写作寓意从未停留在“思乡”的表层,而是将个人经历(父母离世、游子身份、母亲角色)融入诗中,形成三重深刻的生命感悟,藏着女性独有的柔韧与觉醒:
 
(一)对“根”的回望:故土与亲情的双重眷恋
 
诗中的“故园”绝非单纯的地理概念,而是“亲情+故土”的双重象征——诗人娘家在岭王寨村,那里有父母的坟茔、童年的重阳记忆(或许是母亲煮的重阳糕、父亲带她登高的小径)。首联写开封菊展,实则是借“相邻地域的秋景”回望故土,这份“近乡情更怯”的微妙,只有离乡游子能懂;颔联“故园初九重阳近”,一个“近”字藏着矛盾:节日越近,越想念故园的烟火,却又因父母离世、团聚无门而心生怅然,寓意着对“根”的执念——无论身在县城还是何方,故土与逝去的亲情,永远是心灵的终极归宿。
 
(二)对“情”的通透:接受离散是生命常态
 
颈联与颔联形成“个人—群体”的呼应,“朋戚散居”“友邻闭户”既是现实观察,更是对“人情”的深刻体悟:作为女性,她对“团聚”有着天然的渴求(或许曾无数次怀念父母在世时,重阳亲友齐聚岭王寨村的热闹),但现实的离散让她逐渐明白,人生本就是“聚少离多”的旅程——父母的离去、亲友的远走、邻里的疏淡,都是生命的必然。“世间情谊如霜降”一句,没有怨怼,只有通透:霜降不是摧毁,而是让万物归于沉静,情谊的“冷却”也并非背叛,而是岁月流转中的自然变化,这份对“情”的接纳,藏着女性历经伤痛后的成熟。
 
(三)对“我”的觉醒:修心自守的女性力量
 
尾联“唯有修心自渡祥”是全诗的寓意核心,更是女性生命觉醒的宣言:作为“游子”,她无法依赖他人驱散乡愁;作为“母亲”,她需为儿子树立坚韧的榜样;作为“失去父母的女儿”,她更要学会自我支撑。“修心”二字绝非空洞的哲理,而是具体的生命实践——或许是在县城的窗前静读,或许是在故园的田埂上漫步,或许是在深夜为儿子缝补衣物时的沉思;“自渡”则道尽女性的柔韧:不抱怨世事的不公,不沉溺过往的伤痛,不依赖他人的温暖,而是在内心寻找安宁与力量。这份“自守”,不是孤僻,而是历经风雨后的清醒——女性的幸福,终究要靠自己成全,重阳的清寒挡不住修心的暖意,离散的惆怅磨不灭生命的笃定。
 
三、女性视角的独特质感:藏在细节里的“生命印记”
 
这首诗的细腻,更体现在女性独有的观察与表达上:
 
- “少闲妆”三字,以女性对“梳妆”的敏感,暗写人情疏淡后的心境——不仅是邻里无心梳妆,更是诗人自己在孤独中少了装扮的兴致,这份对生活细节的捕捉,唯有女性诗人能精准传达;
- 情感的流转从“暖”到“冷”再到“温”,没有激烈的悲号,只有如秋水般的绵长——从菊展的明朗到乡愁的清寒,从离散的怅然到修心的笃定,恰似女性面对伤痛时的“自愈过程”:不抗拒悲伤,却也不被悲伤困住;
- “自渡祥”的“祥”字,而非“强”或“刚”,尽显女性力量的特质——不是硬撑的坚强,而是温润的笃定,如故乡的秋菊,历经风霜却依旧从容绽放,藏着对生活最柔软也最坚定的热爱。
 
整首诗以重阳为引,从景到情,从情到理,层层递进间,既解乡愁之结,又悟生命之道,最终在“修心自渡”中完成女性生命的觉醒——这不仅是一首思乡诗,更是一曲属于当代女性的“生命自白书”。
点赞
收藏
推荐
评论
总计:条评论
提交评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