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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刊》刊《我想妈妈了》事 [诗论]

大江东去一坐皆惊     发布时间: 2025/6/4 10: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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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刊我想妈妈了》事

王一川

 

近观《诗刊》刊《我想妈妈了》一诗,骂声一片,何也?夫诗者,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诗》三百篇是也。此诗以白话叙事,摹写父慰女之景,乃众人皆可表之常情也。若以此登庙堂之刊,则未窥诗道精微——诗之体性,贵在以有限寓无限,以有形传无形。今观此作,若流水账簿,仅录日常琐屑,国中之士孰不能为?试问《诗刊》编辑,何独谈骁能刊发,余者不能?如是,刊发准绳何在?

《诗》三百篇,风雅颂各得其所,屈子《离骚》香草美人,陶潜《归去》悠然物外,情真而意远,辞约而旨丰。皆以意象造境,使读者得“言外之意,象外之趣”。反观此诗,直叙“我想妈妈了”、“我没有哭”等白话,虽具现代之诚,然终失诗歌凝练之旨。犹庖丁解牛而弃肯綮,匠人斫轮而忘规矩,徒见刀斧之迹,未见艺术升华。

昔者国朝设《诗刊》,本欲彰风雅之道,弘盛世之音。今观此刊,雕琢浮词,铺陈陈言,竟成二三子弄月吟风之戏场,效东施捧心之态,作秋虫唧唧之声。丑态百出。刊中多见无病之呻,罕闻黄钟大吕。观《我想妈妈了》之选,几无“思想性与艺术性统一”之旨。虽云诗坛当如百花园,既需牡丹显国色,亦容幽兰吐清芬。然观《诗刊》近年之选,多致“黄钟毁弃,瓦釜雷鸣”之叹。以公帑养此虚文,岂非耗国帑以营无用,糜廪粟而饲寒蝉?所谓“骡马优劣,牵出遛之即知”,若此,真才自当脱颖,何劳官刊遮掩?

为今之世,诗歌创作宜守“三要”:一曰情真,如陶潜“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于平淡见真味;二曰象新,忌陈词滥调,陌生化表达;三曰境深,使读者得“再创造”空间。《诗刊》有此等长青之选不?

文脉传承,当知诗道精微非在刊册多寡。李杜文章未藉官刊传世,苏黄词赋不凭体制流芳。今有《半月谈》《求是》诸刊主理意识形,何妨释《诗刊》于市场洪流?使真金经火炼,良驹历途验,则诗道复兴或可期矣。若必欲存之,当重定章程:一曰立品,诗须有格;二曰尚意,文贵含章;三曰求精,宁缺毋滥。如,方不负诗刊之名,可续风雅之脉。

如此则文风丕振,诗教可兴,一至于斯,何可叹哉?何得骂哉?


定稿于202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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