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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烽“古绝今对”名联赏析(九) [点评]

雪里青松     发布时间: 2025/9/30 9: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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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烽“古绝今对”名联赏析(九)


東郭道人


上联:画上荷花和尚画

下联:书里腊梅瘌痢书


这副对联是陈永烽先生创作的“古绝今对”,应先生邀请赏析如下:


                            一联双绝映古今


上联:画上荷香待墨痕——千古绝对的传奇诞生

明代江南,烟雨朦胧。一日,才子唐伯虎信步至一古寺焚香礼佛。方丈素闻其才名,趁机奉上一幅亲绘的墨荷图,恳请题字。唐伯虎略作沉吟,提笔在留白处写下七个字:“画上荷花和尚画”。随即搁笔,含笑不语。

方丈急切相询下联,唐伯虎遥指山门外云霭,悠然道:“能对此联者,当为天下奇才。”言毕施礼而去。

老僧持画细观,蓦然惊觉此联之妙——正读反诵,音韵如一。“画”字首尾呼应,“荷花”与“和尚”同音异义,既点出画中意象,又暗合执笔人身份。更妙的是,“上”字作为方位词,与画面空间相契,构成“画上之花,和尚所画”的双重意境。这精妙的回文联犹如一扇只能从一侧开启的智慧之门,将音韵之美、文字之巧、意境之幽熔铸一炉。

自此,这幅悬于庙堂的孤联,成了文人墨客争相挑战的巅峰。春去秋来,多少才子在此驻足苦思,皆铩羽而归。那满池墨荷在岁月中静静绽放,等待着一个能与风流才子隔空对话的知音。

直至清乾隆年间,学者李调元游历至此,凝视孤联良久,终提笔续对:“书临汉帖翰林书”。此联以“书”对“画”,以“汉帖”对“荷花”,更以“翰林”对“和尚”,同样实现了回文之妙。然而细究之下,“临”为动词,与上联方位词“上”未尽相合,虽成佳话,犹存微瑕。这抹遗憾,如同画中荷花期待的另一半灵魂,在历史长廊中继续等待着完美的归宿。

下联:梅魂书韵启新声——陈永烽对句的美学突破

当历史的时针转向当代,楹联艺术家陈永烽先生以“书里腊梅瘌痢书”七字,完成了这场跨越五百年的文学对话。这看似朴拙的下联,实则是对千古绝对最精妙的回应,在多个维度实现了突破性的艺术建构。

音韵结构的精密契合是此联最直观的成就。它严格遵循“同音回文”的格律要求,正读反诵皆音韵和谐。更难得的是,以“里”对“上”,完美解决了李调元下联中词性不协的历史难题。这种文字音韵的精密对应,犹如两个严丝合缝的齿轮,让古今才思在音律的轨道上完美啮合。

意象组合的审美张力则展现了创作者的艺术匠心。“书里腊梅”构建了一个诗意的内在宇宙——腊梅在书页间悄然绽放,既是对“画上荷花”的巧妙呼应,又开辟了全新的审美空间。荷花夏日清妍,腊梅寒冬傲雪,两花相对,完成了四季的轮回与互补。而“瘌痢”对“和尚”一对“光头”,看似俚俗,实则深得民间智慧的精髓。这两个“光头”的别称,在俗雅转换间展现了汉语的丰富表现力,让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在这一联中奇妙融合。

哲学意蕴的深层开掘更使此联超越文字游戏层面。“画上荷花”是空间的艺术,“书里腊梅”则是时间的诗学。荷花在画中永恒绽放,腊梅在书里历久弥香,二者共同构成了艺术超越时空的永恒属性。而“和尚”与“瘌痢”一对“光头”对应,则暗含了佛家“破除分别心”的智慧——在艺术与真理面前,一切外在形貌皆如梦幻泡影。

陈永烽的妙对,不仅是一个下联,更是一场跨越时空的文学对话。它告诉我们,真正的绝对从不会被历史尘封,它永远向未来的智慧敞开。当五百年前的荷香与今天的梅魂在文字中相遇,我们看到的不仅是汉语的无限可能,更是人类智慧薪火相传的美丽见证。这“古绝今对”犹如一座桥梁,连接着过去与现在,也通向汉语艺术永无止境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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