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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芬芳焊住,拧紧斑斓”----现代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探索 [诗论]

王兴一     发布时间: 2022/5/18 21: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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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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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探索

“把芬芳焊住,拧紧斑斓”

                    ----现代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探索

王兴一

劳动者创造了历史,也创造了诗歌。吟咏劳动,吟咏劳动者。也就成了诗歌主要的功能之一。

早在诗歌的童年,我们的先民就这样唱: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在《诗经··七月》这组诗里,西周时代豳地的人们吟唱出一年中包括犁地、割苇、酿酒、盖屋等等的劳动场面。

在唐代,吟咏劳动的诗歌和诗人不计其数,李绅的《悯农》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就说工业和手工业题材的范围,“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对劳动也是敬仰的。他在《秋浦歌》(其四)中对铁匠是这样描述的:“炉火照天地,红星乱紫烟。赧郎明月夜,歌曲动寒川。”而白居易更是关注弱势群体的劳动,其代表作《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诗中的卖炭者也是烧炭者,生产和销售一体化是早期手工业者的特点之一。

在明代,于谦的《石灰吟》“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是比兴的极致,是精神世界的表白,是为人做吏的高标准要求,可谁又说不是一首古代工业题材的劳动颂歌呢。

吟咏劳动,源远流长。到了近代,尤其是新中国建立以后,这种传统更是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应该说我们现在探索现代工业题材的诗歌创作,是有源之水,是有本之木,有丰富的资源宝库可供我们挖掘。而将诗歌创作融入企业文化的一部分,更是现代企业强根固本的明智选择。陕西电力诗词学会经过了十多年的有组织有目的性的活动,队伍不断壮大,2010312日是学会成立12周年的华诞。学会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陕西省电力公司已经将诗词创作活动列为企业文化建设的特色项目之一。 2009年陕西省电力公司被中华诗词学会授予全国“诗教先进单位”的光荣称号,不能不说是电力人的幸事。在企业文化的深入发展和诗歌创作方面取得了“双赢”的效果,为电力职工和电力企业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可以说,今日的世界已是电的世界,我们几乎没有一天可以离得开电。大家知道,承担发电和供电的企业是技术密集型也是文化密集型的企业。铁塔银线和网络的连接,在每一个瞬间都随时沟通着全国电力企业职工的思想和生活。他们在创造物质产品的同时,也创造着精神文化产品。并将其始终贯穿在企业文化和精神文明建设的大视野之下。我们用诗词歌颂劳动,我们用诗词来支撑企业文化。一首好诗的传诵,是真、善、美的传播。对一首好诗的研究和探索,是真情的体味反思,是甘甜的幽幽回味,是感官的无上享受。

经过将近四十年的电力生涯,多少次铁塔上沐风雪,变压器腔内查故障;多少次欣慰山村里来电了的欢呼,多少次目睹手拉肩扛铺设银线的壮观。体验了1977年延安市抗洪救灾恢复延长县电力设施的摸爬滚打,激动过2008年电力系统抗冰救灾、抗震救灾的勇士出征。所干、所见、所思,那无数电力职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试图留在我的字里行间。经过多年的探索和实践,在电力工业诗词的创作上做了一些尝试,也得到诗词学会和很多诗友的支持。陕西咸阳和韩城的一些诗友还为我的诗词篆刻作品集《锄月集》开了专题研讨会;感叹之余,尝试着从“现代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探索”入手,再梳理一次浓浓的电力诗词情结,以求教于大家。

一、责任和使命

美国的迪尔和肯尼迪在《公司文化》一书中曾经转述了一个故事:中世纪的一个旅行者在路上遇见了三个石匠,他问他们在干什么。第一位石匠说:“我在凿石头。”第二位石匠说:“我在雕刻一块基石。”而第三位石匠则回答:“我在建造一座大教堂。”

这个故事有其深刻的含义:这三个石匠出于对自己工作的不同认识,从而形成了不同的价值观和工作态度。第一位石匠认为:他的工作价值就是简单的凿石头,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只得干这个辛苦的工作。第二位石匠认为,这项工作的价值就是雕刻一块基石,可以很好的展示自己的手艺。他的工作就不仅仅是为了养家糊口,而是在从事一项自己喜欢的有艺术价值的事情。第三位石匠则认为,他是在从事着一项具有极其伟大和重要意义的事业---“建造一座大教堂。”他把自己的工作价值与一项神圣的事业联系起来了,那焕发出来的不竭的创造力是不可估量的。

我们充当着社会主义物质和精神文明建设的重任,我们歌颂的,就是这样一群胸有大目标,全身心投入从事着有意义并快乐劳动的人们。在《施工即景》中我们生产第一线的同志们洋溢着一种豪气:“晓风吹散万重霾,一串歌声上塔台。银线长伸云路里,始牵春色出山来。”电力职工的工作就是播洒光明、创造和谐。奋斗在第一线的职工伴随着歌声来了,用延伸在云路里的银线,牵出山里的春色,用美的场景营造一个惬意的劳动过程。遣词用句最好的立意就是让全诗动起来。一个“牵”字,试图概括劳动的动感和快乐,一个“牵”字,给我们“牵”出了一个栩栩如生的劳动场景,给我们“牵”出了一个勃勃生机的春色满园,给我们“牵”出了一个电力职工的博大情怀。

电影表演艺术家赵丹在他的遗言里告诫我们:“艺术家在任何时候,都要给人以美、以真、以幸福。”我们在生产第一线的劳动者就是“艺术家,”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行动给人“以美、以真、以幸福。” 2008年江南大雪,冰封了半个中国,国家电网公司成功的组织和实施了抗冰救灾任务,我们的职工,舍小家为大家,在2008年的新年之际,在江南演绎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活剧。在《闻陕西电力驰援江西萍乡首战冰灾告捷》中:“江南大雪降天庭,半壁河山一片冰。冻雨逞强山失翠,英雄感化血如虹。隆冬肆虐封归路,陌地驰援遣重兵。却道年关春不远,神州处处鼓东风。”借助于真实的场景,直接把大家拉回到2008的新年,直面反映抗冰救灾的感人场景,以期作到责任、使命和境界美的统一。

我们传播的是企业员工深层次的文化理念。企业员工的思想、行为就是我们随时密切关注的。从历史的角度看,诗词创作本来就不是风花雪月的专利,诗歌原本是我们人类在早期劳动中创造的,劳动就是诗人要终极歌颂的内容之一。我们歌颂劳动,只是进行着这种诗歌传统的延续。   

在抗震抢险中,我们来了:“擎得起,英雄臂。挺得住,民族脊。把一汪点滴,都成回忆。热泪导流龙意志,青山疏散春消息。”(《满江红·唐家山堰塞湖》)我们的电力职工“赴国殇都是真英雄,救危难大义矗苍穹。攀援扶铁塔,呵护济苍生?看!巍巍电网送光明。”(【越调·寨儿令】汶川抗震之电力先行以上我们探讨电力诗词的意境美不能脱离责任和使命,那些活跃在生产第一线默默工作着的劳动者是最美丽的,亲近他们、赞美他们,正是本文的初衷。

二、劳动者最精彩

早在两千多年前,孟子就发问:“颂其诗,读其文,不知其人,可乎?”(《孟子·万章下》)近读《文山先生集》就给孟夫子的发问,作了最好的注解。我们知道:文天祥早期,也就是元兵破城、文天祥起兵勤王以前的诗歌并不精彩。他的诗歌是和他的精彩人生一起精彩起来的,他的诗歌是和他的战斗一起燃烧起来的。在生命和声名之间,文天祥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留得声名万古香”。可以说,他不是在用技巧,而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写诗。

毋庸置疑,什么人写什么诗,做人和作诗的关系已经不须赘述了。我们没能生活在文天祥时代,但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人生依旧精彩。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各行各业都在呈现着不同的精彩。电力职工的精彩是多方位的,而登高作业无疑是最有特点的。我也曾经是一名高压线路工,在无数次的登高作业中,真正的享受到了登高的快感。登到高处看世界,和登到岁月的高处看人生一样,居高临下将惊险与快乐溶为一炉,更有凌驭感和清晰感。在《满江红·春日登铁塔赋》里,我是这样感受的:“晓色空濛,风吹醒,柳茵薄雾。熹辉里,攀缘矫健,再登高处。塔矗琼林撑万里,电流春水泽千户。越新晴、一曲信天游,心如沐。”高空的感觉就是居高临下、吐纳胸怀的感觉。再如《沁园春·高空作业》:“织编电火花时。正凌驭、绝缘百丈梯。在钢篱虚处,密栽浪漫;云桥斜畔,疏种晴霓。影映和谐,声流矫健,震颤虬龙动耙犁。东风里,播三千璀璨,才是男儿。”我们快乐的劳作在钢篱虚处,惬意的密栽浪漫;快乐的徜徉在云桥斜畔,疏种晴霓。一个“密栽”,一个“疏种”将登高作业的形象活泛和生动起来。

电力职工,不同程度的大都具备一些相应的电力科学知识。电力科学的理论基础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概念公式化、理论冷冰冰,而是充满着智慧和灵性的。电力科学理论的许多奠基者,本身就是诗人。而《电工学》本身就是一部洋溢着慎密、细腻思绪,充盈着大智慧的诗集。学习电力理论基础的人们,从一开始就沐浴在诗的思维里面。发电机原理,在常人看来多么抽象,多么枯燥啊,可是我们的电学奠基者只是将她诗性的、形象的概括为:“右手定则”---伸出我们的右手直插入磁力线,掌心迎着磁力线方向、那么拇指指向导体运动的方向,其余四指是感应电动势的方向。发电机原理就用这样一幅图画表达的清清爽爽。有这样睿智的科学奠基者,我们后人学习起来如沐春风,真的是幸福之至了。

关于行业术语入诗,我们也是经过了无数次的摸索和试验。就是如何摆脱工业生产情景入诗的概念化、程式化的尴尬,我们尝试着用通脱、形象入手。让有限的词汇“动”起来。如:“继黎明号角,吹开冻土;巍峨铁塔,撑起长天。规划春光,安排河汉,调度东风不歇肩。经行处,播光明愿景,造福人间”(《沁园春·辉煌电力六十年》)电力的发展,就是国家建设的缩影。我们规划着春光、安排着河汉、调度着东风以造福人间。就是这样,电力诗人借助于职业资讯便捷的优势,从行业入手,直接继承《离骚》的赋比兴传统,表达了新时期的建设者为着理想上下求索而精彩做人,带笑写诗的快乐心境。

王国维曾引用尼采的话:“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我们的职业是血性的职业,从事有血性职业的人,也渗透了血性的思维:“默默沉思久。已千秋,岩浆拱过,滚雷缠后。南北圆周磁场里,右手定则洇透。萦梦里、温馨回首。放纵高压千万里,受涡流眷恋缠绵瘦。光与热,掌中有。”(《金缕曲·电歌》)电学的严谨和流畅渗透到诗词作品里面,不由得使人眼界宽了、心境美起来了。

三、创新和求变

我们今天生活在互联网时代,资讯交流快捷通畅,这个大环境是古人所无法想象的。创作思想的探讨沟通和作品的交流展示,在现代化的传媒载体下,可以在零距离内瞬间完成。诗人几乎享受不到策杖芒鞋或细雨骑驴的快感了,而行万里路的艰辛和欢畅也已被高铁乃至飞机的舒适旅行所代替,在全球一体化的地球村里面,诗人们的创作交流已经是没有距离感的全新感受。

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说:“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既是古训,又是历代文人富于历史使命感的一种集中概括。电力工业题材的诗词所反映的是我们身边火热的生活,写今人今事今物,不忌口语,要直面人生。例如“啜凉雨,餐寒露。蓝图梦,白云赋。让杏花捎去,远香飞渡。唾手剪裁银线直,倚天放牧高压舞。弄苍穹,推出月轮悬,擎天柱。”(《满江红·春日登铁塔赋》)一个在春天里面作业的线路工,他的一腾跃、一飞动都在我们面前凸显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生呢:你看随意调遣的杏花都能捎去电力人的远香飞渡,倚在天庭放牧着高压舞蹈,连月亮的高悬都是劳动者推出来的,劳动者的形象矗立起来了。再如:“电流磁场千杆秀,雨发诗芽百丈长。揽辔商州谋正道,秋风又鼓满行囊。” (商洛诗会贺陕电诗词十年)有些语言,尽管还嫌粗糙,缺乏抛光打磨的细致锤炼功夫,但都是采自现实生活的矿藏,没有污染味,没有陈腐气,带有鲜亮亮的泥土和露珠,让作品尽量散发出原初的芳香,读来方觉清丽爽口。

袁枚《续诗品·著我》说:“不学古人,法无一可;竟拟古人,何处著我?字字古有,言言古无;吐古吸新,其庶几乎?”在诗词创作中既不能摈古竞今,抛弃传统;也不能有古无今,有师无我。汲取古人优秀传统之神髓,而不是剽窃其皮毛。立足于时代,致力于创新,通而能变。例如书法创作讲究临帖,在临帖的过程中讲究先“入帖”再“出帖”,否则就是食古不化了。诗词创作也一样,对于传统,我们用最大的气力打进去了,理解、继承和探索学习。但是如何用最大的气力再打出来,叛逆、决裂甚至升华涅槃,以新的面目出现。却是一个需要深层次探讨的问题。以电力为例,我们古人所处的年代,没有电力的应用,所以在古典诗词中找不到如何写好“电力诗词”的钥匙。我们在创作的时候也不必担心在思想方法或者生发联想的时候和李白甚至苏东坡撞车,但是李白甚至苏东坡的思维方法却是可以借鉴的。“繁秋跋涉三千里,叠起梦迷离。磁牵馥郁,电流韵致,香透虹霓。”(《眼儿媚· 变电站的花》)探索使用的完全是当代人的思维流动和语言习惯,完全远离了李白,没有了苏轼。你看:跋涉了三千里的繁秋,在我们现代工业的一个场景——变电站里,也叠起了迷离的梦想,感受着磁场在牵动着花气;体察着电压在流动着风韵,眼看着馨香渗透了天上的霓霞。让我们不由得感叹:在变电站里工作着的人们,每天不是在“美”里面浸泡吗。

同样我们在《满庭芳·迎春花 ——电力职工素描》里就将正在作业中的职工定格在画面里:“涉足仙境,撒手布清寒。矗起精钢骨架,须臾里,呼哨登攀。指尖上,群发香讯,一一报春还。” 在用词上,力图让形象都“动”起来。施工现场的清寒是电力职工撒手布置的,精钢骨架是电力职工矗起来的,干什么呢?是为了“呼哨登攀,”登攀上去干什么呢:“指尖上,群发香讯,一一报春还。” 电力职工是光明的使者,也是报春的候鸟。“群发”是手机的一种扩展功能,使资讯能够得到最讯捷、便利的传播。试想当年苏门四学士若要雅集,那是要提前驱使手下书童四处奔波联络的,如果有“群发”的条件,那种惬意,又能激发多少好的诗篇。


四、诗在安全帽里

电力题材的诗散落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折射着优美的旋律。如果我们没有发现,或者不去发现,就可惜了“美”的客观存在。我们可以生发开探索:诗在安全帽里、诗在火热的工地中;诗在滚动着的汗水里、诗在光荣榜的笑脸里。正如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说的:“生活中不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电力企业所有的工地、所有的工作场景和氛围不缺少美,而且孕育着大美!摇曳的起吊臂下、闪烁的按钮中;拉合刀闸的电弧光、巍巍晾水塔的曲线婀娜,无不惊现着美丽。电力职工浸淫在其中,连东风也不甘落后了:“东风漫步强磁场,拎起一行诗:琳琅色谱、缠绵象素,五十赫兹。”(《眼儿媚·变电站的花》)关于“磁场” 和“五十赫兹”(交流电的频率)等电力术语的运用,相信电力系统以外的欣赏者,也不会感到突兀的。

电力人认为:诗在铁塔的身影里;诗在银线的张力里。每一个拧紧或者不拧紧的螺丝钉的形态都是美丽的,每一滴变压器油都能折射出太阳的光辉。每一度电激发的动力都是强劲的。每一个劳动工具,从他诞生那天起,就具备承受歌颂的素质,从它的发明到使用,都无不渗透着“力”和“美”的潜质。每一个操作流程中的劳动者都是美丽的。一抬手、一举足都是流畅婀娜、健康孔武的,都符合美的三要素。例如描写2008年电力铁军抗冰抢险的“正云流骁勇,风腾矫健;铆连亲切,打造阑珊。消化冰凌,剪裁山水,信手回天笑凯旋。”(《沁园春·闻陕西电力驰援江西萍乡抗冰灾首战告捷》)就是将抗冰抢险勇士们大无畏的抢险过程用形象的语言表达出来。我们的抗冰勇士在抢救冰灾的时候,那身影是异常美丽矫健的。我们力图用形象的语言使得他们的身影丰满起来。把电业人对灾区人民的温暖和情意“铆接”起来,“披削峰影冰凌冷,驾驭云烟勇士忙。春举闸刀频剪彩,电流滋润好农桑。”(《戊子春日八章》春日救灾云儿流动着骁勇、风儿升腾着矫健,打造着万家灯火,用热情消化了冰凌、用信念剪裁着山水。正是由于他们的努力,用他们的热情和劳动消化了灾难,引来了春色。给我们带来了平安、幸福,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就像大家都很熟悉的“大跃进”时期的一首民歌:“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一样的形象凸起。在《沁园春·电力线路工之歌》中,我们“在安全带上,张扬信念;瓷瓶扣里,收紧芬芳。裁剪霓虹,打磨曙色,跃上苍穹挥汗香。”品味对这种镜头,与其说是在品味美,不如说是在品味一种责任,品味对劳动的敬仰。有人会说:瓷瓶扣里,收紧的是导线的弧垂。而芬芳,能收紧吗!。其实如果霓虹能裁剪,曙色能打磨,那就是诗意人生,还有什么不能够“剪裁”和“收紧”的呢。接着还有:“流霞染透工装。任云雀啁惊襟袖凉。竞寄情钳铆,旋拧磁场;试身花气,剖解骄阳。唤起东风,推开雾障,鉄塔欣然作栋梁。”(《沁园春·电力线路工之歌》)同样。东风能唤起,雾障能推开,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够作到,这就是新时期在第一线的工人朋友的豪气和诗意人生。

同样我们再看《沁园春·辉煌电力六十年》:“和谐动力,蒸腾万里;坚强电网,笼绿千山。脚下蓝图,手中璀璨,谱写华章又一篇”。我们不用想象、不用推理,电力事业发展本身就是诗意的流淌。就是琴者的演奏,就是歌者的吟唱。当然我们还有 “它年抖擞阳光步,再踏关中五百楼” 的豪气(《为钱家骧老八十寿辰喝彩》);“万千蓓蕾都期冀,只待张开霎那中” 的期冀万分(《戊子春日八章》之一);“神往大唐歌不够,春风握手到韩城” 的浪漫情怀(《贺大唐韩城第二发电责任公司二期工程竣工》);“浮屠如笔苍穹竖,点绿终南五百山”的赤子情深(《大雁塔》之四);“三十万个旋涡里,个个瞳眸瞪到今” 的民族思考(《南京大屠杀68周年祭》)。在情感的个个层面,都揭示出我们电力人丰富的生活和思想品质。


五、仰望星空 凸显个性

温总理当年在上海同济大学有一个对大学生的演讲,曾现场朗诵了自己创作的诗篇:《仰望星空》,诗的注释非常精彩,角度和立意非常新颖。其中引用了一段黑格尔的一段格言:“一个民族总有一些仰望星空的人,他们是有希望的,一个民族如果只是关心脚下的事情,那是没有未来的。”我们的民族是大有希望的,希望同学们要经常仰望星空,学会做人,学会思考,做一个关心世界和国家命运的人。

在今天的文化艺术界,大家经常谈论“笔墨当随时代”。石涛的原话是:笔墨当随时代,犹诗文风气之所转”。
诗词曲的时代性,就是“诗文风气之所转”的结果。但是时代性不是牺牲独立的个性为代价的。鲁迅先生说:
“只有当具有个体尊严和独立思考能力的人被确立起来,一个现代意义上的中国的崛起和强大才是可能的。
”没有个性尊严和独立思考能力的诗人,其时代性只是标签而已,真正的时代性恰恰是有独立风格的。古往今来
能给大家留下印象的诗人,都是个性鲜明的。历史是一个无情的长河,没有鲜明个性的诗人和作品都随着时间的
推移,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南宋末年,张炎在《词源》中专列意趣一节,以意趣作为其评词的核心。
其论道:“词以意为主,不要蹈袭前人语意。在“字面”一节里又说:“句法中有字面,盖词中一个生硬字用不得。须是深加锻炼
,字字敲打得响,歌诵妥溜,方为本色语。”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在电力诗词创作中就着意个性的建立。在用词上,按照“字字敲打得响”的原则,力图让形象都“动”起来。例如:
“无声磁场惊花梦,淌过电流还带香”的浮想联翩;(《菊花》)“怕冻铆钉脱串岗,惊查锻铁窃成空。锦鸡冷不凌丁过,招惹塔尖
曦色红” 的有趣画面。(《雪地巡线》)刻画精细入微。注意诗味的介入,也是凸显个性而为。以“仰望星空,
立意高远”来要求和鞭策自己。

偉大的哲學家怀特海说:“人类需要邻人具有足够的相似之处以便相互理解,具有足够的相异之处以便引起注意,具有足够的伟大之处以便引起羡慕。”如果片面的强调相异之处,只能导致孤立和解体。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向着更高的目标前进,才能真正的令人羡慕。那么诗词意境美的标准是什么?如何标新立“异”?在《水调歌头·贺陕西送变电诗词学会成立》里我就试图揉搓着多年从事电力工作的各种意象,从抽象到具象,铺陈开来:“银线敷天上,铁塔矗心中。肩披千里星月,网络织晴空。焊接长安雅致,拧紧光明故事。脚手架葱茏。盔帽系豪气,步履漫芳丛。”其中的“敷”、“矗”、“披”、“织”、“焊接”、“拧紧”、 “架”、“系”、“漫”每一句用一个动词来关联,力图作出个性来。前人的实践告诉我们:在遣词造句上,如果徘徊在一个形容词和动词之间斟酌不定时,那么你就选择动词吧!一刻都不要犹豫!要想在艺术上有所创造、有所革新,就要艺术家有胆有识,既要敢于打破前人的框框,敢于标新立异。贝多芬有一句名言:“为了获得‘更美’的效果,没有一条规律不可被破坏”。最能显示出他的大胆突破,敢于创新的精神。同时又要有知识、有眼光、有悟性、有才能,方能充分展现时代性创造的个性来。

六、探索无止境

我们的生活氛围已经和唐宋时期不一样了。那种酒肆茶楼、勾栏瓦舍的生活和创作环境已经不是我们的主题了。从“五四运动”以来,西方“赛先生、德先生”的挤入,再经过本土的吸收消化,诗歌创作的重点已经转移。但是对劳动、对劳动者的吟咏可以说是永恒的主题。尤其是建国以来,随着劳动人民文化水平的日渐提高、社会地位逐步当家作主,生活的氛围从精神到物质都在转变。我们的眼光、我们的胸怀、我们的创作方法都要跟上时代的发展。例如,同样是画竹,在郑板桥的眼光里:“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意,其实胸中之竹,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倏作变相,手中之竹并不是胸中之竹也。”(郑板桥题画诗《竹》之二)郑氏的“胸中之竹”、“眼中之竹”、“手中之竹”是绘画的三个阶段,更多的是一种个人对外部世界艺术感觉的提炼。这对我们学习和观察生活,不无启发。

我们向经典学习,不能磨砖求镜,如果只是面面俱到的照搬。优秀的传统也不会延续和发展,传统是在弃形取神的不断创造的过程中得以延续的。从近体诗的形成又不否定乐府、古风;词牌的兴起又没有否定近体诗;元曲的形成又没有否定词牌;就可以看到,我们的老祖宗可谓智慧之至。不在否定之否定中固步自封,却在继承和发展中做足了文章。在遣词造句上试图让不可能变为可能:“铆通经络,焊连筋骨。让清流电晕,作超高压,上超音速。”(《水龙吟.电力诗词学会临潼年会吟》)。了解“铆、焊”工作的诗友不难理解。这是工程施工和机械加工中经常操作的两道工序。而经络是中医认定的人体循环系统之一,当经络不通或是受阻时,就是人体有病了。而通过“铆”这道工序是不可能打通经络的,而同样筋骨也是“焊连”不成的,但就是这样两种“不可能”,在诗词里变为了可能!是不是耐人寻味了些,是不是值得思考了些。如果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同,就是说把不可能变为了可能,把“平庸”变成了“精彩”。比如“铆通孔洞,焊连金属”,就不是诗,只能说是技术术语,或者是工艺操作步骤。而“铆通经络,焊连筋骨”。无疑就是诗化的语言了。

记得那位艺术家说过,对自己该穿什么服饰而拿不定注意,最便捷的办法,就是看看邻家帅哥!如果对诗词创造在选材和立意上拿不定主意,那就多多涉猎相邻的艺术品类。就是诠释了陆游的:“功夫在诗外”的箴言。

对诗词创作的探索是没有止境的,对电力工业题材诗词创作的探索,更是现代电力人的责任。以上只是自己多年来创作践行的一点体会,整理出来求教于方家。有不当之处,敬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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