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五月的青岛
五月的青岛,海雾总还悠悠地沾在睫毛上。清晨推开窗,湿润的雾气便轻缓地拂过脸颊,恍如清凉的纱巾,包裹着万物,又渗入每一条街巷的缝隙里。街边的槐树,枝干黑黢黢的,却已在雾中悄然生出青嫩的新芽,细嫩得宛若婴儿初生的皮肤。而樱花,已随春风悄然退场,如今是海棠、丁香接续登场,花朵簇拥枝头,颜色鲜丽,仿佛要将一冬积蓄的活力尽数倾泻于这五月微潮的空气里。 海风照例还带着些清冷,可阳光已日渐慷慨地泼洒下来,将城市轮廓慢慢烘热。海边的栈桥伸向海心,浪花拍打着桥墩,声音响亮,如同城市不歇的脉搏。游人渐渐多起来了,五颜六色的衣衫点缀在堤岸间,笑声与海鸥的鸣叫也交织着飘荡在空气里。正在这时,我忽然看见几个身着朱砂色马甲的年轻人立于树影之下,身前支着画架。他们正轻声细语地为一位卖蛤蜊的老大娘画像。大娘起初颇有些拘谨,然而青年们温言细语,画笔流转间,大娘脸上渐渐浮出笑意,竟如同被画笔点染开花朵。围观的人群里,一位小姑娘也踮起脚尖,怯生生地请求:“也给我画一张吧!”青年欣然应允,不多时,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便跃然纸上。小姑娘捧着画像,脸上绽开的喜悦比春花更显灿烂——那画上凝固的,分明是五月天里最无尘的晴光。 文艺志愿者,此名何其文雅。他们如春风化雨,悄无声息地融入城市生活的肌理。在街角的树荫里,在飘着咖啡香气的小店窗边,在老人们围坐闲谈的广场台阶旁……他们教孩子剪纸,纸屑如红雪般飘落在海棠树下;为老人拍摄照片,镜头里老人白发映着朱墙,笑容安稳;又或只是安静地坐在石阶上,为路人弹一曲吉他。他们并非专程来造景,倒像是城市自然生长出的枝节;他们亦不张扬,只以艺术之手轻轻拨动心弦,将美的种子撒入平凡日子的缝隙。 这些文艺的使者,宛如微小的烛光,点亮了五月的青岛。老舍先生昔日笔下那带着殖民伤痕的城市,如今已换了人间。这些志愿者所播撒的文艺之光,是新时代的春雨,浸润着城市的心灵。他们的工作,并非只为一场表演,而是将美与希望温柔地种进生活的褶皱里,使其生根发芽,长成抵御平庸的绿荫。他们所传递的,是美对庸常的抚慰,是善在人心深处的点燃——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扎实的“培根”?以艺术之根,培固生活之壤,让寻常巷陌亦能生长出精神的枝叶。 当暮色裹着海雾再次弥漫开来,灯光便渐次亮起,如星子散落人间。我沿街缓步而行,路过一盏街灯,看见灯下仍有红马甲的身影在收拾画具。灯光朦胧地罩着他们,人影与灯光在雾中柔柔地交融,仿佛他们自己亦成了这城市夜色中一幅未干的画,一幅描绘着当下与未来的画。 老舍先生若有知,看着今日五月的青岛:花木依旧,海雾犹存,而街头巷尾这些默默以艺术滋养人心的身影——他大约也会欣然颔首吧。 文艺如光,穿行于市声雾霭之间,照亮了平常巷陌,亦照亮了人心中那些沉默的角落。它无声宣告着:美并非束之高阁的摆设,而是寻常生活深处悄然挺立的力量,足以支撑我们穿越所有尘世的迷雾。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6日 14:09:50     分类: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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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官架子
曾几何时,小李大抵是个热忱亲切的青年,老王也总还带着几分泥土的质朴气息。但后来,他们被提拔了,便渐渐变了模样。昔日并肩的友人,如今竟难得见上一面;往昔熟悉的群众,如今亦难以近身。他们身上,仿佛披上了一件看不见的官袍,举手投足间,悄然生出一重无形的藩篱来。 这些变了的人,脸上常挂着一种矜持的微笑。它似有似无,如同薄雾笼罩下的山峦,模糊而遥远,令人捉摸不透。更有人喜欢端坐于阔大的办公桌后,隔了厚厚一层玻璃,隔着层层叠叠的汇报者,隔着距离,审视着外面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世界。偶有故旧或群众侥幸进来,他们也不过是点点头,或从鼻孔里轻轻“嗯”一声,眼睛却始终不离桌上文件,或电脑荧幕。那眼神飘忽着,似在看人,又似在审视着别处,总透着些疏离与淡漠,仿佛生怕沾染了烟火气。 最令人心寒的,是那习以为常的“变脸”功夫。对待上级,自然是满面春风,每一寸笑容都精心熨烫过,话语里也堆砌着谦恭的蜜糖;可一旦转过脸去,对着寻常百姓或昔日旧交,那春风便骤然收尽,脸上浮出一层公事公办的霜色来。仿佛顷刻间换了个人,嘴角往下一沉,声音也冷硬起来。那副官腔官调,如同铁板一块,任你怎样说笑寒暄,也撞不出半点温情与共鸣。 更令人费解的是,有时分明举手之劳,分内之事,他们却偏要绕上几个弯子。或言“研究研究”,或道“按程序办”,或干脆推给“别的部门”,总之,那点本可以即刻通融的便利,便如指缝间的细沙,在种种理由的搓揉中,悄然流失殆尽。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显出“官”的威仪与身份,不足以让来人明白,今日之“李主任”、“王局长”,再不是当年那个能与你勾肩搭背、说掏心窝子话的人了。 他们大概自以为“层次”不同了,便连带着灵魂也须漂洗一番,洗去那点烟火气与泥土味,才配得上如今的位置。殊不知,这层层叠叠的架子,早已将他们高高悬起,悬离了滋养其身的土地,悬离了血肉相连的众生。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些端坐高台之上、遗忘了来路的“官”,他们的舟楫,又能安稳地漂浮多久呢?那身看不见的官服,加在身上,竟如同裹了一层透明的茧壳,看似光鲜,实则隔绝了人情的温度,也隔绝了地气的滋养。 如今,他们再也不是群众眼中的“小李”、“老王”,而成了端坐于衙门深处的“某长”、“某主任”。那副架子,端得十足,恰如庙门口的石狮子,威严是威严了,却终究是冰冷坚硬的石头一块。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6日 14:08:56     分类: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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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父亲,应是横亘于生活激流中的一叶渡船。非华丽游舫,非迅疾快艇,只是沉默、粗粝、吃水颇深,却稳稳地,载着家人一寸寸泅过岁月的险滩与迷蒙烟霭。他的形骸,便是这船的写照。那双手,油垢早已蚀入掌纹沟壑,裂纹如干涸的河床。它曾灵巧拆解、拼装家中老旧自行车的链条,也曾笨拙而固执地,试图为女儿梳通恼人的发结,指尖粗砺勾缠细软发丝,却终能让那乱麻服帖垂顺。那脊背,在屋顶漏雨的夤夜,他攀上高处,弓身如桥,绷紧的线条在昏黄灯下勾勒出一面静默的盾。雨水顺着鬓角、脖颈蜿蜒而下,砸在瓦片上,喧嚣雨声里,唯他这弯拱的桥,替身后的一方天地,挡住了风雨的鼓噪。那眼神,女儿披上嫁衣那日,盛着月光般的清亮与柔和。而当她转身,走向门外未知的夜色,那目光倏地化作无形纤绳,紧紧、紧紧地系在渐远的背影上,直至其彻底融于黑暗。绳断,目光收回,沉入眼底深潭,漾开无声的涟漪。他更以渡船般的沉默负重前行。饭桌上,最鲜嫩的鱼肉总悄然“游”进儿女碗中,他兀自啃着鱼头鱼尾,喉间滚过一句轻描淡写:“这个,入味。”女儿行囊将满,远行在即。他笨拙翻检,将一盒备用药片、一件厚实旧衣,深埋进衣物底层,仿佛埋藏起所有欲言又止的挂念。临了只挤出干涩一句:“天冷,记得添衣。” 那行囊的沉重,一半是物件,一半是他密密封缄的担忧。女儿高烧呓语的寒夜,他便是泊在床头的渡船。灯影昏昧,人影晃动,一遍遍拧干冰凉毛巾覆上滚烫额头。墙壁上投下的摇晃轮廓,竟与夜雾中随波起伏的孤舟,别无二致。他终究更像一艘泊定的渡船,锚在最初的渡口。儿女羽翼渐丰,如离巢的鸟,扑棱棱飞向各自的远方。他们在生活风浪里颠簸,倦了,伤了,回头望去——父亲,那艘旧船,依旧沉默地系在熟悉的岸边。只是船身漆皮剥落得更加斑驳,船底悄然被时光流水蚀出细密孔洞。他泊在那里,固执地等待一次或许永不再来的启航。纵使孩子们的目光已投向更远的航程,再难泊回此岸。后来,女儿才终于读懂那沉默的船语。那沉默,并非空寂,而是如渡船龙骨般,承载千钧重压却无声的担当。当她洞悉这无言之爱的深邃时,父亲的手脚已如朽木般迟缓,脊背弯折得更加厉害。时光长河奔涌向前,那艘曾奋力逆流而上的渡船,正被水流缓缓推向永恒的彼岸。父亲节那日,女儿独自踱回旧日渡口。水面空茫,唯余一根磨旧的缆绳,在风中兀自低回,如一声悬荡的、未落地的叹息。渡船已逝,其迹却深深烙在每一道水波荡漾的纹理里;父亲远行,其形神却如沉入河床的铁锚,牢牢楔进我们血脉奔涌的深处。原来父亲,便是生命长河中那艘负重前行的渡船。它破开万顷波涛,只为将我们送达风平浪静的彼岸。待到航程终了,它便悄然搁浅在时光的此岸,斑驳船身,成为湍流冲刷下最坚忍的证言。它沉入记忆的河床,化作渡口永恒的基石。从此,当我们自己亦需泅渡人生的激流,胸中自有一片由他身躯化成的、辽阔而静默的汪洋,托举着我们,无声奔涌,直至永恒。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6日 14:07:40     分类: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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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茶 凉
退休的第一个清晨,天光毫无二致地泼洒下来,却仿佛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澄澈与疏离。张局长在惯常的时辰醒来,枕畔的手机屏幕一片沉寂,像一块精心打磨过的黑色卵石,冰冷地卧着。他下意识地捻起它,指尖在那光滑如镜的平面上无意识地游移,仿佛要擦拭掉某种无形的、已然凝固的喧嚣。然而,指尖徒然滑过,只留下微弱的静电嗡鸣,随即又沉入一片更深的、令人心悸的虚空。他放下这方曾日夜不歇的“印信”,心中那根被权力、请示、奉承绷紧了几十年的弦,倏然松弛,却扯得心口一阵失重的空茫。 曾几何时,这小小的方寸之地,俨然是他世界的枢纽。晨昏定省,请示汇报,阿谀逢迎……无数或谦卑、或急切、或甜蜜的声浪,如永不止息的潮汐,拍打着他的耳膜。那是一种被需要、被簇拥、被仰望的灼热。如今,潮水骤然退去,只留下无边无际的寂静滩涂。这寂静并非安宁,而是一种巨大的、带着回响的抽离,在耳蜗深处轰鸣、膨胀,继而吞噬一切。 他踱至书房。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光可鉴人,曾是无数目光聚焦、无数决定生发的所在。桌角,那只曾象征权柄、鼓胀如帆的黑色公文包,此刻如同被遗忘的旧锚,悄然伏卧。一层薄薄的尘埃,像时光悄然撒下的纱幔,温柔又残酷地覆盖其上。他记得那些签下名字的瞬间,墨迹未干,便有人如获至宝般捧走,步履匆匆,带起一阵权力的旋风。而今,这包静默着,连尘埃都落得如此从容不迫。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那蒙尘的皮质上轻轻一划,一道清晰的痕迹显露出来,露出底下陈旧黯淡的真容,如同剥落了脂粉的面具,骤然显出岁月刻下的沟壑与疲惫。 日头行至中天,庭院寂寂。那扇曾因频繁开启而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此刻紧闭如蚌壳。往昔此时,门外早已是另一番景象:人影幢幢,低语切切,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焦灼与期待。请示者如过江之鲫,汇报者屏息凝神,邀约者笑脸如花……门庭若市,车马喧阗,那是权力的磁场在强力吸附。如今,这门铃哑然失声,连穿堂风都吝啬于在此稍作停留,只余下阳光在阶前投下长长的、静止的光斑。 他踱至窗边,目光不经意投向楼下小径。恰见楼下科室的那位女科长走过。记忆瞬间鲜活:每逢年节,她必提着精心挑选的礼品登门,言辞恳切,姿态谦恭;甚至某个冬夜,她曾裹挟着寒气送来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汤面上浮着翠绿的葱花,口中殷殷道着“局长您太辛苦了”。此刻,她正与旁人说笑,步履轻盈,脸上绽着未经世故般的明媚。一抬眼,猝不及防撞上窗后那双凝视的眼睛。她脸上的笑容如同遭遇了寒流,瞬间僵住、凝固、碎裂。她慌忙垂下眼帘,仿佛被那目光烫伤,脚下步伐骤然凌乱急促,高跟鞋敲击着路面,发出短促而慌乱的“嗒嗒”声,背影仓皇如逃离猎场的小兽,迅速消失在转角。他伫立窗前,望着那抹惊惶远遁的背影,仿佛看见自己过往数十载的威严与权势,在那一刻被现实的尘埃践踏、碾碎,无声无息地散落在寻常巷陌。 他转身走向阳台。那里曾是他俯瞰“领地”的所在。如今,阳台上的景象令人心酸:几盆昔日里被精心伺候得花团锦簇的植物,此刻早已大半凋零。残存者亦是枝干枯瘦,叶片萎黄卷曲,如同失去庇护的老兵,在风中瑟缩着佝偻的身躯。在位时,自有园丁殷勤,水肥不辍,它们便也争相献媚,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如今人走茶凉,草木亦通世情,失了依傍的供养,便也迅速显露出颓败的本相。他伸出微颤的手指,触碰一片枯脆的叶子。指尖传来一声细微却清晰的“咔嚓”——那是生命彻底抽离后,仅存的、极易破碎的空壳。这碎裂声,竟比楼下的喧嚣更刺耳。 暮色四合,餐桌上孤灯一盏。老伴默默端上一碗清粥。他习惯性地曲起指节,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叩击了两下。那“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突兀、空洞。老伴却似被惊雷击中,手猛地一抖,碗沿的粥险些泼洒出来——这曾是某种不言自明的号令,一个眼神、一声轻叩,便足以让周遭空气凝滞,让听者屏息揣度。此刻,这声音却只徒劳地敲击在虚空之上,激不起半点涟漪。他微微一怔,旋即自嘲地牵动嘴角:那曾如惊堂木般震慑四方的叩击声,其回响早已被时光的洪流卷走,只剩下这记无力的余音,在空旷的屋宇间徒劳地回荡、消散。 窗外,街灯次第点亮,车流如织,人声渐沸。城市的脉搏在夜色中强劲地跳动。他枯坐于这方寸之地,却感觉自己正缓缓沉入无边的寂静水底。喧嚣是他们的,与他无关了。此刻,再无人对他指手画脚,颐指气使;也再无人堆满笑容,极尽谄媚;更无人投来或敬畏或嫉恨的复杂目光。他忽然想起,在位时有多少张谦卑甚至哀戚的面孔,曾向他诉说过困境,祈求援手。那时,他或敷衍推诿,或视若无睹,未曾真正施以援手。权力如烈酒,饮之令人目眩神迷,只看得见自己的倒影。如今曲终人散,他如一座废弃的灯塔,孤悬于茫茫人海,竟也再无人问津,无人想起。 人情的厚薄,世态的炎凉,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沸水注入,茶叶翻滚,热气蒸腾,烟雾缭绕,是鼎沸的盛况;待得水温渐失,茶叶沉底,氤氲散尽,那盏中的澄澈,便只剩下彻骨的冰凉,直沁心脾。权力是一座精心搭建的戏台,锣鼓喧天,光影迷离。台上人沉醉于自己的独角戏,以为那聚光灯下的身影便是世界的中心。却不知,幕布终将落下,灯火终将熄灭。当一切虚假的光影消散,偌大的剧场只剩下无边空旷,才恍然惊觉:那曾以为的万丈光芒,不过是台下看客眼中,转瞬即逝、虚幻不实的投影。 而此刻,真正恒久不变的,唯有桌角那杯被遗忘的清茶。它已彻底凉透,澄澈的茶汤如同一面小小的墨色镜子,静静地映照着窗外万家灯火,流光溢彩。他俯身凝视,那灯火的碎影中,分明浮动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沟壑纵横,眼神空洞,是权力褪尽后,一张被时光和世态共同雕刻的、真实的容颜。茶水微澜,那面容便在冰冷的镜面里轻轻摇曳,模糊,又清晰,最终凝固成一声无声的叹息,沉入杯底。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6日 14:05:56     分类:其他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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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七律] 七律·咏夏
芙蓉破蕾倚风亭,翠柳含烟蘸水青。蜂引芳丛花影碎,蝉催午树暑声酲。竹分涧影凉初透,蘋泛波光蝶自灵。最恋溪桥初月畔,一襟清露梦魂轻。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4日 14:10:28     分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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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踏莎行·两地情
柳岸烟轻,桃溪水暖, 江东春色谁人看? 画楼独倚望归帆, 斜阳影里莺声乱。 越女停梭,吴郎把盏, 相思遥寄云中雁。 锦书欲写又迟疑, 月明空照离人叹。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4日 12:15:23     分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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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织里鱼乡·秋思
红树摇风掩碧窗,蒹葭凝露湿罗裳。湖波潋滟舟如芥,帆影斜衔落日黄。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3日 11:19:38     分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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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鹧鸪天·江湖双姝吟
红粉翩跹慑战云,孙家刀影动星文。 罂花香沁胡姬袖,虎帐风摇汉将勋。烟柳外,锦旗分,金镶玉谑赌乾坤。 黄金台上多痴客,醉倒胡姬酒瓮醺。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3日 11:01:54     分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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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临江仙·中年悟
痴恋浮名如露散,浮生几度穷通? 翻篇莫问去时风。 旧痕随浪尽,新境入眸空。 未来不必忧明日,当下且醉从容。 心宽便是主人公。 闲观云卷去,清酒对晴虹。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2日 12:13:40     分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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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 鹧鸪天·知己吟
清樽同对月华明,清谈何必计枯荣。风前时见双飞燕,笔底长留不尽情。茶未凉,墨犹馨,廿年心迹淡犹真。天教意气为知己,留取春风各自吟。
发表时间:2025年06月12日 09:58:59     分类: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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