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唤起尘封忘记的煤油灯
唤起尘封忘记的煤油灯 我们的生活离不开电,电是人类进入现代文明的标志之一。每当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你外出散步,沿路敞亮,回家时楼道通明,打开房门,自然就伸手去触摸电灯开关,瞬间屋子一片光明。随后,坐在客厅开风扇、开空调、开电视机,电的用途真是说不尽,道不完。可电在人们生活中最基本的用途首先是照明,岁月沧桑,时至今日我却难忘当年没有电的时光。当年用来照明的煤油灯,它唤起了我尘封的记忆。 五、六十年代云和县城街里大多数人家都用不起电灯,农村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用来照明的都是煤油灯。可煤油灯光亮不大,灯盏离的远就看不见,通常鼻孔总是被煤油烟薫得黑黑。可以说,我们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大多数都是伴随着煤油灯读书、写字,伴随煤油灯成长。 我的印象里有这么几种煤油灯,最古老的是油灯盏,用青瓷烧制而成,起先是燃青油的,也叫青油灯。上面盛油的灯盏,犹如现在餐桌上的醋碟,与灯盏相连结的承座,稍细些用来握手,最下面的底座大点,可以平稳地摆在桌上。挂一股棉纱在盛油的灯盏里,棉纱头露出灯盏外沿处点火照明。油灯盏火苗一跳一跳的,如黄豆一般大小,需要特别亮时可以再加一根灯心。 围灯,也叫风水灯,现在云和人亲人去世时还在用。这种灯在煤油灯家族里出现的最迟,也算是最先进了。特点是牢固,耗油大,不怕风,大多数情况是出现在红白事场中。当年,造土木结构的房子,要在栋梁上三天三夜挂两盏风水灯;长辈去世后,从坟墓中蜡烛接出香火,点亮风水灯,带回来俗称“接风水”。当年生产队开会也常常点围灯。围灯一般人家没有,要有用时去向别人借。 还有两种较为常见的煤油灯。一种叫柜台灯,相对比较高级,经济条件相对好点的人家才有,小商店里比较常用,要到百货店里买。柜台灯下有底座,可平稳地摆在桌子上,灯上端有可灵活取下或套上的防风玻璃罩,中间有可灵活转动调节灯心亮度的旋钮,要省灯油时往下调,需要亮度大点时往上调,这种灯每只需要一至两元钱。 比较普通的那种煤油灯,在前溪弄口对面司前铺拦街殿改造的那间敲白铁店,云和人俗称“疯瘫人”店买。店主人虽然双脚残疾不能行走,手却很巧。他用白铁皮把炼乳瓶或墨水瓶匝上可用手提,也可挂上壁的套,瓶盖同样用白铁皮做一根空心管,在空心管里放进棉纱当灯心,空心管上端棉纱剪平用以点火,下端留二、三寸泡在装有煤油的瓶子里,就是煤油灯。灯点的时间长了,需要用针在点火处把棉纱线往上挑。这种灯价格便宜,每只价格一、两毛钱,只是没有玻璃灯罩。为了省钱,我家都是用这种灯。 为了省灯油,我放学回家放下书包,趁天还亮就赶紧做完家庭作业再吃晚饭。我上小学高年级时,放学后要帮助家里放牛或做家务,常常是吃过饭天都黑透了,只好在煤油灯下做作业。家里有二盏普通型的煤油灯,通常情况只点一盏。吃过晚饭,妈妈赶紧收拾好饭碗为我点上燃煤油灯,好让我读书做作业。爸妈忙完家务事后,妈妈时常会顺手把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灯挂在板壁上说:“高灯远照”。她在灯下补衣服,我在灯下做作业,爸爸带着弟妹在抽旱烟,一家人围着一盏煤油灯。 当年,云和人基本上都是住土木结构的房子。我家还住关着门窗也进风,土墙不进风,板壁缝里也透风的破房子里。常常一阵风来,就吹灭了灯。这时往往是爸爸从衣袋里摸出火柴来点灯。爸爸不在家时,灯灭了,又不知火柴放哪里,还得到处去摸火柴。有时一个晚上,灯被吹灭再点,点上又被吹灭,要从复好多次。有一次,我一个人在灯下做作业,风吹灭了灯,我叫妈妈,她在隔壁有事离不开,告诉我火柴就在桌子上让我自己点。我伸手去摸,没摸到火柴却打翻了油灯,煤油把我的课本和练习薄都泡湿了,作业也没做完,急得直哭。妈妈还埋怨我,放学回家时没抓紧做作业。 煤油灯,顾名思义就是燃煤油的灯。最早,我国还不能生产煤油,煤油是外国泊来品,因此叫它洋油,有人延续老习惯叫它洋油灯。不管哪种油灯,快燃尽灯油时,火苗会一跳一跳的,发出扑扑的响声。这时候就需要及时加油了,否则过一会就油尽灯灭。当时云和街里的煤油是三角七分钱一斤,我家就算很节省一个月也得用二斤煤油呢。我们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这些人,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社会经济的日益进步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现在,我住明亮舒畅的楼房里,家用电器基本俱全。今天,突然想起往事,记起那早已无影无踪,却情有独钟的煤油灯,与有相同经历的朋友们回忆共享。
发表时间:2025年04月02日 19: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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